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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烈妇诗 明末清初 · 吴嘉纪
 出处:补遗
烈妇歙人也,适同里项长眉。壬寅秋,闻长眉客死兰陵,欲自杀,其舅止之。因遣人迎长眉柩,柩将抵家,先自缢以待柩。叟闻而伤之,为赋此诗。
女萝施松柏,弱质慕坚贞。
连株复连根,入地同缠绵。
程媛名家女,十岁发鬈鬈。
十二工刺绣,威仪淑且温。
十六归项生,相好如弟昆。
时褰深户幕,比肩看月圆。
时取古琴瑟,静弹关雎篇。
一室正因依,丈人登离筵。
门外那忍见,悠悠兰陵船。
朝趁新安水,暮别新安山。
山坚不可移,水去何时还。
九月秋气肃,开户望远天。
雁声过林疾,枫叶刺眼鲜。
三夜梦不祥,凶信来故关。
顷刻死生殊,酸风惨红颜。
羞称未亡人,利刃藏怀间。
家人环相守,颈血不得溅。
罗巾掩面啼,绝食就黄泉。
舅氏项同初,扣户呼程言。
舍生徇良人,立志固难迁。
谁念游子骨,永滞越水边。
程闻收涕起,再拜谢舅言。
舅言若不蚤,吾已及九泉。
举手开箧笥,嫁时物尚存。
劳劳更依依,托媪鬻钗钿。
珍者鬻得金,贱者鬻得钱。
麻衣号空山,艰难购墓田。
遣人适越国,迎榇归吴川
季冬十五日,四野云阴繁。
心知兰陵,来日到里门。
鸳鸯带自解,玳瑁梁下悬。
绣幕垂无声,从此无人褰。
长琴与锦瑟,断尽丝丝弦。
一乡为合葬,姓字碑上镌。
种树树并生,枝柯凌云烟。
飞来两栖鸟,哀鸣如杜鹃。
邻里夜半闻,低头泪潺湲。
家家红粉人,叹其夫子贤。
九堆子怪石歌 明末清初 · 宋琬
 出处:入蜀集(卷七)
女娲补天灰未冷,星落三巴作藩屏。
巫峡嵌空泄元气,赋就轮囷复粗猛。
混沌中央迄未凿,石不能言怒相逞。
儿孙臃肿附其旁,指有骈枝项生瘿。
雄虺九头夔一足,当年图入梁州鼎。
维摩空中狮子坐,一万二千各驰骋。
江流东下势莫当,戛击波涛真骨鲠。
君不见秦时李冰成都,腰间白绶狂澜徂。
厌胜刻作三犀牛,勿乃借尔为形模。
江神至今遵誓约,不似河伯骄蹇长奔趋。
清淮助虐民其鱼,宣房未塞愁须濡。
苍水使者在泥滓,楗石如山万丁死。
李寻贾让策纷纷,强止儿啼啼不止。
安得五丁鞭汝长淮西,百川灌注分疆畦,城郭不见鲛人栖。
天子无劳沉白马,诏书罢筑黄金堤。
项秀才(奎)水墨小山丛丙寅 清 · 朱彝尊
七言绝句 押东韵 出处:曝书亭集卷第十三
少年席研项生同,每到秋行桂树丛。
今日天涯展图画,忽惊身是白头翁。
次罗机宜韵 其二 南宋 · 项安世
五言律诗 押庚韵
不识田何易,空然愧项生
学文经子厚,评品得钟嵘
内省无他技,谁欺有隽声。
后来资汲引,因见古人情。
题项霜田读书秋树根图 清初 · 查慎行
 押词韵第十四部 出处:酒人集
读书未必皆识字,涉猎耳目为穷探。
此生枉伴蠹鱼老,饱蚀卷帙宁非贪。
文成有韵或吞剥,事出无据徒扯挦。
熟从牙后拾王李,纤入毛孔求钟谭。
橐驼马背所见少,自享敝帚矜蓍簪。
雷同不满识者笑,人尽能此燕无函。
兰苕翡翠稍秀异,什伯略可数二三。
时情祗取供近玩,崇雅删郑谁能谙。
我持此论众大怪,相戒勿听无稽谈。
廿年砚田困衣食,拨置夙好随娿媕。
排辞偶句受人役,渴饮墨汁同潘泔。
有时间作崛强语,蓼辛荼苦终非甘。
项生乃有嗜痂癖,谬辱推许张颐颔。
谓余颇可附同调,与别白黑分青蓝。
君才于世故无匹,气象外拓神中含。
屡游京洛结文社,独向鲁国称奇男。
空拳亦足搏犀兕,大鼎讵止容罂甔。
一鞭入海走巨石,千丈倒壑回枯楠
逍遥鸾鹤控紫极,活泼鲂鲤游澄潭。
才高气盛心转细,独茧一一丝抽蚕。
问君此境岂易到,确有阶级难旁参。
向来正得读书力,闭户万卷曾沈酣。
源流正变瞭指掌,北斗在北南箕南。
光开飞电十行下,机发伏弩千钧担。
搜奇抉险富诗料,然后所向无矛锬。
庭空树老得秋早,霜色染叶黄于
一编信手爱露坐,何用白石藏书庵。
命工作图索题句,劘垒相对吾奚堪。
遇君尚应三舍避,君愈降气余弥惭。
诗成乞与摘纰缪,蹇钝犹冀随骖驔。
此间风景有何乐,曷不归去同书龛。
四乞休致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二、《可斋续藁前》卷三、《永乐大典》卷一三四九五
么微边吏,自揆罔功,凭恃上恩,所祈善去。
渎至三而未许,谪满百以奚逃!
固知多事之时,殆非乞身之日。
然念臣之事君,如子事父,力有所不能则当告,情有所或隐则不忠。
臣本无他长,仅知一朴,出阃入从,志满分盈。
十数年前,已愿纳禄,四载于此,累疏具陈,乃出由衷,非是文具。
今之齿发衰颜之益甚,骨肉零落以自怜,百忧薰心,一身是病。
虽动作常人之无异,而缠绵厥證之愈深。
即事会之正殷,何精力之可应,黾勉弗去,颠踣必然。
不足计犬马之躯,所当防虎狼之敌。
兵家无常胜之理,邻患兼浸迫之忧,有备则可以无虞,无具则何以能禦。
天幸难恃,日力无多,此而弗图,患且将及,有不容不历数以告者。
京湖顷年未复襄边面,江北大屯,惟在江陵,虏犹约我以和,朝廷以人为重,有请必从,无赏或吝。
今二三年间,备禦广,责任重,无岁虏不入,而乃事多掣肘,人有玩心,旧比不可以攀援,新制动有于牵碍,将帅间有望望然去者矣。
此一也。
京湖生券、钱米,自孟珙管认始,年科米三十万石,继而岁减十万。
递年以来,添供均、随、光、等戍,所科乃亦上是计,约宝祐元年岁支至四十馀万石,除所科之外,皆用凿空倚办,将何以继!
此一也。
而况今岁所科前项常年生券米二十万石之内,朝廷又令以屯田折支八万石,前比之所无。
此既不可支作军食,粜钱籴米则又不及。
制司又有供给军将物斛,岁亦约用措办二十馀万,小有不登,果何所措?
此一也。
又如襄阳经理以来,科拨生券钱米已岁减一岁,本司添贴应接亦既罄竭,连年奉命移屯军人老小,抵自今岁已共移六千二百七十六户,优支起发,般费钱米共该十八界会二十三万馀贯、米五万五千石,朝廷止科十八界会一十万,且准行下令楱移屯万人,是亦无力可及。
此一也。
兹四者皆制司之事,不可为者。
乃若上流茶税,往年藉以通融,贴助岁收甚夥,自臣到任,归之国用。
江州分司岁收未暇计,先来鄂、岳置专官,所取未暇计,只以鄂、岳两场自淳祐十二年二月今年四月收七百馀万,通而计之,何翅几千万!
是皆向来总所所有也,今无是矣。
此一也。
广西经略司权行截拨运司庾司窠名钱充安边军券食,前政任内屡状申请科还,虽未回降,为数犹未多。
今计臣任内,自淳祐十年宝祐元年终,已截拨铜钱二十一万三千五百馀贯,控告科还前后已三十馀次,迄未有区处。
此一也。
又如朝廷和籴,司存每年当是陪贴,为数浩瀚,自前政已然。
淳祐十一年分和籴已隔三载,近因申请科还蜀籴银两,都曹奋笔出豁,籴价则痛减,银价则过增,又支过本司银两不与理还,顾令桩管二百五十一万,今何所从出?
此一也。
兹三者又总计之事,不可为者。
至于策应建司,向来几类虚名,今实欲备援。
尝考旧事,己亥督府调重兵援蜀,非专藉荆旅,自后六七年间,岁调援入夔不满三千人,秋去春还,未至越忠、万以上。
今蜀事非前比,当此盛夏,本司见调三千人在蜀,又武定三千不预焉。
今去秋高,深恐事出仓卒,朝廷责令遣援,则本司自有边面,敌或东西俱急,其何以应!
此一也。
又策应建司,素无财赋,递年分上下半年科十七界会一百万支遣,无兵事则可。
去岁调发支犒,所科几不足以给所用。
最是支过援蜀备峡人兵生券米以三万馀石计,钱以十八界会十二万计,是皆通融制总两司那借应副。
近屡科请,未蒙体恤,此去岁已支者犹所不问,今岁万一有所调用,此项生券钱从何而办?
此一也。
是二者又策司之事不可为者。
凡是数端,皆关系大节,如细故俱不敢及。
载念臣才具既不足以经理,言语又不足以感孚,一日恐误朝廷,则败国事,此荆楚重任,又不容不更张而措置者。
臣闻昔人有忧及时事者,而谓由吾曹贪名位所致,臣尝服其言。
不职当去,其敢自恕,必待狼狈大坏而言,公朝虽欲保全之,晚矣。
用敢沥血忱以告睿聪,伏望圣慈察其忧国之忠,恕其触天之罪,检照臣连年累请,特令守本官致仕,别选髦隽,亟济艰难,则臣死日生年,戴恩罔极!
襄樊经久五事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一、《可斋杂藁》卷一九
臣窃惟襄阳天下之脊,古今重地,臣猥以无状,仰奉圣上庙谟雄断,赖将士之力,披榛芜,治壁垒,亦既换岁,粗臻厥成。
第惟图经治之功固难,为经久之计尤难,其有合行规画事件,尝博询之众论,有当急者数条,辄不避天威,谨开具奏闻于后。
一、襄阳一城,周围馀九里樊城亦近四里有半,夹汉而垒,要非三万人不足以守。
见今屯戍计二万一千馀人,赖国威灵,连月修浚捍禦,粗无疏失。
然诸军皆客戍也,春事既定,他路所调者将归元戍,本部所调者亦当践更,士卒宁无家累之怀思,往来且有道路之疲弊。
兼是军身出戍,老小在家,生券家粮,官给两分,此非可久之计也。
臣向在淮阃,修复寿春,次年即移屯庐州,义士军七千馀人改付寿春驻劄,自此寿春兵戍遂省此一项生券,而此军亦与此城相为固守。
襄阳戍兵恐亦当用此策。
窃见荆鄂诸军内多有旧来襄阳军籍,累年内徙,虽若重迁,中间边人亦自怀旧。
倘能处置以得所,必有劝率以愿归。
臣愚拟乞朝廷行下制司,与军前商确,且以万人为率,议令移屯(或前军,或摘调不拘,并不拘南北军。)
臣去岁已曾支钱,令襄阳府计置创造寨屋万间,以备屯驻。
臣又近曾行下襄阳府,内戍军有愿授田自耕,将来欲移家者,令以近城良田给付,姑以此诱之。
但以军人挈家就道,券食仅给其身,一行移徙费用,官司所当优恤。
臣计算一万人一年生券,合该米九万石,十八界交三十六万贯。
若蒙朝廷捐一年之费,下制司分作两次给付,愿移军人于起行、到戍日各支一半(米恐欠阙正色,或以一半折价。),俟其到戍之后,则各人熟券即系总所任责,向后此万人不烦朝廷科降。
虽一时之费用,实永久之利也。
若得万家在寨,同心如城,边垒之根本固矣。
第或谓万家形屯,除军身外,姑作一家三口,则是三万口,不测围闭,恐粮食无以济给,此固不得不虑者。
然此事区处无缘,一旦骤以万人迁入,所当立定规模,逐旋措置。
制司亦当预为缓急贴助之备,在本府则当援以养种赡给之宜,在官军则亦必自为营生之业。
全在守臣得人,切切然视此如作家计经纪,俾令邢迁如归,则事无有不可办者。
不然,徒以茍且过岁月,非所以为国计也。
一、言经理之计于今日者,莫不以屯田为第一议。
岂不曰襄阳沃壤弥望,历年荒芜,因由致谷,军可使耕,募民实塞,农必愿往,可以减戍役,可以省转输。
此策诚目前所至急者。
然臣观古今耕屯,边寇不入则穑人成功,图惟以渐则可责办,于速则难。
盖今襄阳、汉水之外,即是敌境,灌莽千里,久无人烟。
募民则舍易而就险,用军则喜逸而恶劳,亦人情之所难,非威势之可强。
今须当用晁错之说,张全义之规,以「劝」之一字为主,先给以本,未可便计其利。
官司只得备办农具,贷借牛粮,开垦之初,与免官课,措置有绪,量纳屯租。
官耕则选委将士,分任拘确,民耕则招募头目团结队伍,无事则出作,有警则入保。
许以开荒若干,收课若干,补转官资,以示优赏。
仍从朝廷精选材能之士,专任纲领之责,俾与襄阳军前商确区处,亦如往岁官屯,计所收议赏。
耕近毋耕远,种早妙种晚,毋苛取,毋私收。
若是经画一定,又幸无虞,加以岁月,课效见矣。
臣自去年以来,已屡谕本府及分司留意耕事。
近者东作,亦已行下,令广作规模,许以军民杂耕。
节次已发并见发牛五百馀头,秄种数千石,见今催趣指画。
但司存事力未免窘于用,空言恐不能动于人。
须得朝廷专设一司官吏,别科一项钱粮,优立一等赏格,本司却当相共审度区处。
异时垦辟既广,登歛有成,用理军饷,悉惟朝命。
其欲图耕屯之实,必出于此。
一、前项所陈,曰移屯,曰耕屯,无非为省券食计。
然边城新复,三军以食为命,一日不可乏供。
经理之初,势须朝廷更与令项应付三两年军券。
乃若漕运一事,畴昔承平所难。
今粮米自江西、湖南出产之地运至荆、鄂间,已涉经旬,况自汉口、沌口、鲁洑、柳子口等处由复入,远者一千四百里,自至襄又七百里,中经白湖诸滩之险,且有哨掠邀截之虞,全藉春涨而取诸江,夏潦而溯诸汉,秋防未动,岁计已毕,然后恃以无恐。
窃照转输本漕臣职也,制司去年权宜措置,竭力应办,仅克有济。
今运事又及时矣,臣固不敢遽诿他人,见办轻艘,以备津载。
然独力惧有于遗虑,而责任宜委于专官。
昔者岳飞复襄阳,朝廷即命沈昭远应办粮饷。
今来欲乞公朝选委京西转运一员,专一任责,庶几兵食不致阙乏。
臣又有一二愚虑。
嘉定间枣阳陆运最难,朝廷科降不理资次盐钞三万袋下京西运司,许召商旅运米若干至枣阳支盐钞若干袋,一时人竞趋之,粮以给足。
今乞仿此,以募大商之愿运以往者。
端平间淮西粮运费力,朝廷昔命漕臣委官于镇江置局,办舟发米,自运河出淮里光、丰间者,犹记三四万石减举主一员。
今乞仿此,以劝边吏之出身任运者。
此皆犯危冒险,非是不足以使人也,敢并备采择。
一、襄阳虽重镇,往年诸郡按堵,声势联接,屹然据南北之要,信如常蛇首尾之相应。
今不同常时矣,自水而至郢城七百里,自陆而至江陵亦四百五十里,相去辽邈若是,所赖汉江水泛,转输之可进,南漳山险,间径之可通,形便势捷,固国之所必守也。
但载观目前地利,荆、襄三州在今犹铛脚也,臂指常贵于运掉,脉络不可以断续。
然则控扼所在,居三州之中者实惟荆门,其如旧治平夷,素无险要,沮漳寓治,僻在滨江,往往皆非可守之地。
采之众论,以谓曩岁制臣孟珙曾委官相度利河、严山两处,正在荆门管下,欲于此而为经理之地。
盖其去襄二百馀里,去才数十里,俯瞰汉水,相连黄茅诸山,水运而上者必经,陆行而北者亦近。
或谓荆门当移治于此,择利据险,以为襄、声援,居常粮运则可以舣棹,缓急调遣则可以驻师,纵有寇入,亦可以使无扼吭拊背之患。
其言委有可采。
但兴一州郡,添一城守,此岂易事!
司存人力、财力俱有所不及。
无已,则命一勇将据山傍江,姑且作一大堡,屯兵二三千人,俾事耕植,招集休养,以渐经画,姑俟二三年间,事力有馀,然后边沮漳寓治之民居焉。
幸而底成,悠久之利也。
此事本司未敢轻易区处,如朝廷以为可行,乞委官相度,仍须假以兵粮之助,则诸将中必有出而任责者。
一、襄阳新复之地,以十五六年狐狸所嗥,日月几何?
粗立官府,池城虽修浚,田野未加辟,室庐虽草创,市井未阜通,戎虏常有闯伺之心,民旅犹怀顾虑之意。
若非朝廷每事优恤,其在边郡,何力支吾!
臣前项所陈,如兵食、地利固至重矣,其次州郡之立,则又以官民为本。
窃见京、襄之民屡经寇扰,久困流离,或耕凿山谷,以茍升斗之,或迁移入城,以趋锥刀之利,纵云复业,生意未苏。
今乞照淮边近年优恤体例,将新复州郡应干租税各与蠲免伍年,庶有以慰边民怀土之心。
乃若仕于襄、间者,类多孤寒,身冒险阻,捐弃亲戚,本为尺寸之计,出入行伍,且无俸廪之优,虽云居官,官况何有!
今乞照江陵郡官减举体例,将襄、诸郡文武官属端的在任宣劳人任满酬赏外,许从本司保明,更与升擢,选人与减举削,庶有以为士大夫趋事赴功之劝。
〔贴黄〕臣窃照京湖兵力昔号强盛,自淳祐减额后,尺籍日以削。
比年敌无大入,所备不过江陵一城及上流边面。
襄、樊皆城矣,备多则力寡,表实则里虚,势使然也。
目今襄阳见戍兵内,四千人系江淮湖南所调,旦夕春深无事,皆当归戍。
向后防若只用本司兵力分布,必有不敷,缓急道路梗塞,遣援无益。
臣窃见数年以前,京湖之兵力有馀,而江淮间不及,朝廷岁下荆阃调五千人戍安丰,且尝移屯京湖一项军马屯京口,以备策应。
今日之事,则江淮有馀力而京湖为不及,每年襄戍,若非朝廷趱那贴助,则城大人少,恐有遗虑。
欲望圣慈并谕大臣,候入秋日,仍将回戍江淮兵凑五千人调赴襄阳,同共捍禦,俟将来经理有绪,兵力稍壮,却与免调。
回奏宣谕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二、《可斋续藁后》卷六
五月二十五日,承阁长邓克中五月一日恭奉圣旨,待交之道,近日谕旨,臣前奏已恭禀。
昨日再得臣拱书,缴至探边梁材四月三十日自安南回,所报彼国人情,大觉惊慌,且架屋以待鞑,情伪叵测,今秋兵动必早,缴真本申密院矣。
钦州舟师之调,广州海运之策,俱蒙圣慈俯从愚请,臣不胜感激!
广米若至钦州,非但饷钦,亦可陆运三日以助邕饷。
京湖兵已蒙行下遣调,必能如期起发。
臣朝夕所惧钱粮不继,粮运非不逐急措置,而地里隔远,事力偏促,不能便得应手。
若粮食稍备,兵力愈多固愈壮也。
圣训更欲增调,臣岂不仰体,实以见数无几(已科未到皆未敢作数。),未敢有请。
妄意于已调兵二万之外,欲乞朝廷更摘劲兵三五千人,且屯漳、衡、全、永间,揆义未就饷(券钱经总制兑支。),临期紧急趱赴广戍路为省,若欲趱戍沅、靖一边亦便。
此如棋局,置一着于紧要处也,伏乞圣裁。
臣又准圣旨,大理谍报,适亦准密劄所传荆阃备投拜人供蒙哥所言「止隔重山条江便是南家」之说。
此虏固已窥伺日久,事势至此已迫,本司势用七月初便趱戍兵分屯邕、宜。
圣训戒以随机攻守,法无遥制,仰叨明主委信之笃,所恨臣衰钝,惧无称塞,事机之来,不容预料,谨当勉谕守将,相与竭力尽瘁以报,伏乞睿照。
今具广西戍兵券钱下项:
一、胡经略、黄提举任均新招安边军、飞虎军共九百二十名,累政并作新安边军,申乞朝廷科降钱米,支给券食。
今点对后项诸军亦系拨并安边军,比之旧额多阙,除已拨新军补旧额,令各司管饷,更不科请。
内二百九十四名拨填镇西、雄边军额,系制司管饷;
三百二十二名拨填效用军额,系静江府管饷;
一百五十五名拨填摧锋、雄边军额,系漕司管饷;
一十五名系分拨填四军阙额外,尚剩上项军,责付漕司抱饷;
一百三十四名拨填旧安边军缺额,系漕司截拨总所上供钱管饷。
以上军兵券食,系各司自行管饷,更不申请科给。
一、徐经略、印经略臣任内,朝廷节次调到戍军,截五月终共管七千三百六十七人,马一百九十一匹,一月券钱添给马草钱二万三千九百一十三贯四百一十二文省。
六月一日起至岁终计七个月,计合用券钱一十六万七千三百九十三贯八百八十四文省,内除簿尾五月终尚存湖南广东钱四万四千五百五十四贯五百九十七文省外,合科钱一十二万二千八百三十九贯二百八十七文省。
一、朝廷将调淮江戍军一千七十人,战马添给折草钱在外,一月券钱五万一千贯文省,今自七月一日为始,至岁终计券钱三十万六千贯文省。
以上两项生券、人数已开具申朝省。
以上二项共钱四十二万八千八百三十九贯二百八十七文省,缩计钱三十三万二百六贯二百五十一文足,纽准十八界官会一百三十七万五千八百五十九贯三百八十文,见申朝廷科请。
向后或有兵数增减,则券钱亦有增减,其新岁以后口券又不在此数。
右谨具在前。
乞科降戍兵券钱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二、《可斋续藁后》卷六
照对臣猥共岭戍,浸迫秋防,正惧备禦不足,日近以来,仰蒙公朝调遣诸路军马前来屯戍,科拨湘、广粮米前来应接,臣与岭人已不胜感戴圣恩。
但臣近禀宸谟,自受漕事,即契勘司存钱粮,数月粮运之未到固甚急,券钱之乏支尤当忧。
略行会算,连政以来累年科请新旧戍兵券钱前后共不过十八界官会一百一十万贯,铜钱十五万贯省。
兵戍之屯尚有限,未尝岁过万人也。
然其中有安边新兵一项券食,衮同科降在内,此自有旧军额閤可以补认。
又且司存旧戍、新戍项目不一,申请徒繁,祗见紊渎朝廷。
今臣领事之初,不容不讨论分晓。
已除去新安边军九百馀人券钱,拨填旧军阙额之不科请外,其旧戍、新戍及将到之戍,本司今来只作一项生券科请。
但今年广右若如近调诸军到戍齐足,通新旧戍计该二万四千三百馀人。
见在之戍自六月始,将到之戍自七月始至于岁终,合该券钱四十二万八千八百馀贯省,纽该十七界会一百三十七万五千馀贯
漕司当此匮乏,无可那兑。
若非申朝廷科请,委是难以取办。
臣已详具公状,申闻朝廷外,谨开具大略,连粘在前。
欲望圣慈轸念岭外事力至此筑底,诸军远戍,券钱一日不可阙支,特赐宣谕外廷,照兵数科拨,先期给降,以济支遣,庶得为秋冬之备,不致贻宵旰之忧。
干冒天威,无任战灼激切屏营之至!
百字令 为歙孝子项生 清 · 蒋士铨
 押词韵第十五部 出处:铜弦词
歙卉山中,有孝子,伴母荒坟之屋。
口血啼乾红染树,不管乱峰回绿。
巢失慈乌,阶游驯雉,枕土高原宿。
空山风雨,几回相助君哭。

自古丧制三年,儿方十四,此礼何能读。
天性良知固如是,不为名传乡曲。
诗老何来,叩门请见,走笔惊蛇速。
项生为楷,史官他日端录。
西湖杂诗 其十 己亥 清 · 赵翼
七言绝句 押支韵 出处:瓯北集卷二十五
天水空明笛一枝,断桥人静月斜时。
湖楼多少凭栏女,明日家家说项斯(吾乡三项生善歌,来寓湖上,每夕在断桥亭奏伎,倾一时)